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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乔布斯传》:温情的渣男

我们接着讲《乔布斯传》。

上期我们说到,苹果公司步入正轨之后,乔布斯后院起火了。起了什么火呢?他的女朋友克里斯安·布伦南怀孕了。

学生时代的乔布斯和布伦南

1974年,乔布斯从印度回来之后,他和布伦南的关系一直分分合合。1975年初,布伦南开始跟一个叫格雷格·卡尔霍恩的人交往,这个人是她和乔布斯共同的朋友,也是里德学院的学生。但是俩人交往的时候,布伦南偶尔又会回到乔布斯身边,70年代的嬉皮士的感情生活很乱,约会对象换来换去的。

到了1977年夏天,乔布斯搬出了养父母的房子,和他的好朋友丹尼尔·科特基合租了一栋房子,房子有4间卧室,他们会把其中一间租给各种各样疯狂的人,有一段时间还租给了一个脱衣舞女,嬉皮士的行为很古怪。

布伦南很快也搬进了这栋房子里,但是当时她和乔布斯分手了。可是住在一个屋檐下,布伦南和乔布斯有时候会也会擦枪走火,所以几个月后,布伦南怀孕了,怀的是乔布斯的孩子,但当时她和卡尔霍恩是一对,这关系也是挺乱的。

但是乔布斯对布伦南怀孕的事儿毫不关心,他还心很大,他甚至劝说卡尔霍恩留下来和他们住在一起,然后去苹果公司工作,好像布伦南怀孕和自己没有关系。

布伦南质问乔布斯的时候,他就说,我怎么能确定那是我的孩子,那段时间,你又不只跟我上过床。这话说的,很渣男的口吻。当然,布伦南确定孩子就是乔布斯的,因为她那段时间没有跟其他男人接触过。

那接下来怎么解决呢?结婚自然是不可能,乔布斯不可能娶她。乔布斯希望布伦南能把孩子打掉,但布伦南反复思考之后,打算把孩子生下来,乔布斯也没表示反对。不过,有趣的是,乔布斯对一种做法提过坚决的反对意见,那就是把孩子送人领养,因为这事儿发生在乔布斯身上过,他坚决不同意这么干。

乔布斯和女儿Lisa

还有一个很讽剌的巧合,就是乔布斯和布伦南当时都是23岁,乔布斯的亲生父母遗弃他的时候,也是23岁。所以,好像是冥冥中自有天意,他沿袭了自己亲生父亲在23岁时候的作风。

之后,乔布斯和布伦南之间的关系急速恶化。乔布斯对布伦南漠不关心,布伦南情绪也不是很稳定,开始摔盘子、扔东西、在家里乱丢垃圾,还用炭笔在墙上写些粗俗的话。后来她解释说,那段时间乔布斯的麻木不仁激怒了她。

后来布伦南的几个朋友,把她接到一个农场里,还给她找了个助产士。1978年5月17日,布伦南产下一名女婴。3天之后,乔布斯表现还不错,去农场看了布伦南,顺便帮孩子起名,叫丽萨,之后乔布斯就返回苹果公司上班去了。

布伦南和女儿Lisa

之后布伦南和丽萨离开农场,租了个又小又破的房子住,她几乎破产了,靠政府救济金生活,也没有能力打官司争取赡养费。后来是当地政府起诉了乔布斯,要求他承担经济责任,不能丢给政府救济,花纳税人的钱不合适,当时乔布斯作为苹果的老板,已经挺很有钱了。

于是,乔布斯就准备这场官司,而且是有点颠倒黑白的打这场官司。比如,乔布斯的律师们一度找到科特基,想让他出庭作证,证明自己从没见过乔布斯和布伦南上床,同时他们还想收集证据,证明布伦南当时还跟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。因为这些事儿,布伦南和乔布斯打过很多通电话,俩人各种吵。

后来,乔布斯终于同意进行亲子鉴定,布伦南很吃惊,之前他是不愿意做鉴定的。原因是这个时候苹果公司马上上市了,乔布斯是苹果公司的门面人物,他知道,得抓紧在上市之前把这事儿解决了。

最后的DNA测试结果是明确的,这个孩子有94%的可能就是乔布斯的。加州法院判决乔布斯每月支付385美元的赡养费,还得偿还5856美元的政府救济金,同时他还享有探视权,但是,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,乔布斯并没有行使这项杈利,他根本不承认这是他女儿。

而且,即便法院已经作出了判决,乔布斯还是会歪曲事实。比如后来在苹果公司的董事会上,乔布斯还在撒谎,反复强调说他不是孩子的父亲。甚至乔布斯还告诉《时代》杂志的记者,全美国28%的男性都有可能是孩子的父亲,意思就是他对亲子鉴定的结果很怀疑。布伦南觉得,乔布斯就是想把她描绘成一个荡妇,这样就不用负责任了。

这场官司结束之后,乔布斯成熟了不少,他戒掉了迷幻药,不再奉行严格的素食主义,也减少了花在禅修上的时间,他还开始剪时髦的发型,买高档西装和衬衫,还和公司的一名女员工开始了一段正式的恋爱关系。1979年他买了一栋房子,不再租房子住了。

苹果二代电脑销量很好,从1977年的2500台猛增到1981年的21万台。但是乔布斯并没有满足,因为人们永远都只会把这台电脑当做沃兹尼亚克的杰作,乔布斯需要一台属于他自己的电脑。

一开始,乔布斯希望下一代电脑,也就是AppleIII能承担这个角色。所以乔布斯满怀希望的严格限定了机箱的尺寸和形状,还拒绝任何人修改,但是为了适应他的设计,电路板很不稳定,1980年上市后销量惨淡。

之后乔布斯又开始琢磨别的方法,苹果公司从惠普挖了两名工程师,他们设计了一台全新的电脑,乔布斯给新电脑起了一个名字,叫丽萨(Lisa),是他女儿的名字。在电脑行业,也有以设计者女儿的名字命名的,但问题是,丽萨是被乔布斯拋弃的女儿,他甚至都不承认那孩子是自己的。

乔布斯的同事认为,他这么做可能是出于内疚,我觉得他这样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也会内疚,也是件好事。但是以他的个性,死活是不愿意承认他是在用女儿的名字命名电脑的,所以他就要求他的同事们对这件事情进行掩盖,同事们没办法,只好对外宣布,这个LISA的名字其实是一个缩写,然后同事们又绞尽脑汁的去想是哪些词的缩写,最后编了一大串莫名其妙的单词出来,就对外宣布了。

电影《乔布斯》中,乔布斯对Lisa的解释:“丽莎是本地集成系统架构的缩写,L-I-S-A,这只是个巧合。”

多年以后,当《乔布斯传》的作者向乔布斯问起这个名字的时候,他坦率地承认,没错,这就是以我女儿的名字命名的。

不过,乔布斯还是对丽萨这个电脑抱了太高的期望,毕竟这个电脑项目没有沃兹尼亚克参与,最后工程师们造出来的是一台中规中矩的电脑,非常平庸,乔布斯开始失去耐心。

正在这个时候,一丝曙光出现了。苹果公司有个叫杰夫·拉斯金的工程师,他告诉乔布斯,有一家施乐公司做出了图形用户界面的技术。

一直到这会,苹果的个人电脑都卖了好几代了,可是还没有图形界面,就是咱们今天熟悉的,打开一个个文件夹,窗口可以打开、关闭,鼠标可以点击、拖拽,这些动作当年都没有,当年的电脑怎么让他执行任务呢?需要在DOS界面,输入一长串很复杂的命令字符,它才会执行相应任务,完全没有现在的电脑这样,一个电脑小白也能看懂窗口、文件夹的逻辑,这就是图形界面的伟大意义。

正好,当时苹果公司正在进行第二轮融资,施乐公司特别想投资苹果。乔布斯就开出了条件,给我们看看你们的图形界面技术,我就同意你们投资100万美元,施乐公司接受了。一年之后,苹果公司上市了,施乐花100万美元购买的股票市值达到了1760万,赚了十几倍。不过和苹果相比,这就是九牛一毛了。

乔布斯带着团队,在1979年底去施乐公司参观了他们的新技术,但乔布斯觉得他看到的并不是全部,于是几天之后又带着人去了一次。为什么第一次没有完全展示呢?因为施乐公司这个项目的负责人留了个心眼,只给乔布斯看了有限几个应用。乔布斯不太满意,就打电话给施乐的总部,要求看全部。于是,几天之后,他又被邀请去看,这次乔布斯把苹果公司比较厉害的工程师都带过来了。

施乐公司的那位项目负责人,又想故技重施,跟挤牙膏似的,又只是展示了几个不太核心的技术,但是这次苹果团队早有准备,他的工程师提前都查过论文,知道他们申请专利的时候做到什么地步了,所以苹果的人知道他们隐瞒了一些东西,就告诉了乔布斯。

乔布斯立马打电话给施乐公司总部的人抱怨,说你们不诚信啊,说好了给展示的,你们既然出尔反尔,那就别合作了。高层就电话里直接命令项目的负责人,给乔布斯全部开放参观。

于是,苹果的人第一次看到了计算机图形界面长什么样,所有人都惊呆了,因为这是一项革命性的技术。开车回公司的路上,乔布斯说,就是它了,我们要把它变成现实,把这项技术用在个人电脑上,有了这项技术,每个人都可以用电脑了。

这意思很明确了,乔布斯准备剽窃别人的创意。后来,苹果公司这次对施乐公司的技术盗窃,被媒体形容为“工业史上最严重的抢劫行为之一”。

甚至,乔布斯偶尔也会骄傲地承认这一说法,他说,好的艺术家只是照抄别人的作品,而伟大的艺术家直接剽窃别人的灵感,在剽窃伟大的灵感这方面,我们一直都是厚颜无耻的。

那么,施乐公司会这么坐以待毙,看着自己的创意被人偷窃吗?这个话题我们下期接着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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